今日暖风熏熏,一片落英堪堪吹在司马瞻肩上,倒叫他英姿之中又添了几分风情。
他抬手将花瓣拂去,眼神满是戏谑。
“本王若是你,就会说得的是耳聋之症,听不见旁人说话。”
易禾略一思忖,没错。
比自己那个不吃就死的借口更像回事。
“殿下英明,这次来不及了,只能留待下次再用。”
两人说话的当口,茶舍有几个宾客渐次而入。
那几人落座之后,目光便频频看向他们。
司马瞻小声道:“还在此处吗?”
易禾以为他担心被人认出来,又要见礼又要免礼,两厢都不安生。
于是摇头道:“不碍的殿下,那几人不过十几岁年纪,应当没见过您。”
“那他们一直看什么?”
易禾笑笑:“一定是觉得殿下好看啊……”
司马瞻摆明了不想承她这个马屁,正色道:
“大人确定在此处?”
易禾蹙眉:“难道殿下在这儿埋了火药?”
司马瞻眸中含笑:“那便好。”
……
见有人落座,卫府的侍女开始上茶摆饭。
“谢聃叫水淹死的事,大人知道了?”
易禾点点头:“憾甚。”
“他被人猎了。”
易禾从未听过这个说法,以为是他们军中的暗语。
此时便懵懂摇头。
“还请殿下明示。”
“船上七人,他身份最为贵重,若要救的话,也要先救他才是。”
“听说他喝醉了,身子沉。”
“只要没醉死,水里一呛都能醒个七八分。”
易禾望着司马瞻似笑非笑的眼神,突然有些明白过来。
“殿下,该不会以为是下官所为吧?”
司马瞻倒觉好笑,将桌上落下的一柄梧桐叶子端详了半晌。
“若是大人所为,那你昨夜必定现身醉春楼避嫌了。”
易禾如释重负地摊摊手:“对嘛。”
……
“殿下安好,大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