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和顺的氛围。
想是易禾在为那天骗他的事道歉——如果不是最右侧缀着“早登极乐”四个大字的话。
他仰头回忆了一会儿,好像幼时曾见父皇品鉴过这幅画,许是之后又转赠给了易沣。
只是易禾此时将它送过来,不知是什么用意。
总不会是真的想祝他“早登极乐”。
裴行这边已经怒不可遏:“殿下,可要属下将人拿来王府问罪?”
“不必了。”
“可是他竟然敢对殿下不敬……”
他话未说完,便被司马瞻出声打断:
“你既然看到了此人迥然与常人的行事作派,就没想过事出有因?”
裴行一时半刻也没想出眉目来。
他只知道白日里,殿下从南宫回来就一言不发生闷气,其他的倒没发现什么端倪。
而且易禾自殿下册封之后,也没有来过王府。
司马瞻负手想了片刻:问道:“最近朝中可有易禾的敌党?”
裴行回说:“他是个礼官,除了官声差了点,平日倒是鲜少树敌。”
“不过,属下听说殿下未回京前,易禾在朝中四处托人调停与您的恩怨,就是一直没人敢应承。
只有荀数说愿意为他周旋,于是二人便在深夜密谋此事。后来事情还未谈成,荀数就想与其欢好,结果还被易禾打了一耳光……”
司马瞻听完,稍稍回忆了一下:“荀数,就是告发司马微收授帛金的那个监察使?”
裴行点头:“正是。”
司马瞻重新坐回去,将那画盯了半晌:“这么巧……”
“既然如此,就将此画给荀数送去,再去命人将易大人请来。”
裴行不解:“值守的府卫说,易大人将画送到就回去了。”
“不会,眼下人一定还没走,速去。”
“那这幅画……跟荀数怎么说?说是殿下送的呢,还是易大人送的?”
“自然是本王送的。”
……
裴行随即安排了人去送画,一再叮嘱务必交到荀数手中才作数。
他自己则去请易禾。
在王府巷子旁的拐角处,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