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山下上了车辇,易禾一路不停催促车夫快行。
有诚不明所以:“公子,现在时辰还不算太晚,因何这般着急?”
易禾扯了扯袖子:“你可记得我从翟仙人书房出来时,有个扒墙头的溜了?”
有诚略一思忖:“有啊,还是属下告诉公子的。”
“那你觉得他是去做什么了?”
“自然是去给主人送信……”
有诚答完也明白过来,马上跳下车去:“公子坐稳了,属下来驾车。”
稳是没能稳,易禾在车里差点没颠出来。
可是时间紧迫无暇他顾,一路咬牙坚持到家门口。
回到房间,她就急忙换了衣裳束了冠。
然后命在橙将茶托搁在院内的石桌上,她则摇着一把扇子,坐在外头望月饮茶。
……
也是这个时候,谢昀的丞相府内,有二人正在密谈。
“禀大人,今日翟仙人处没有异常,只去了一个貌美女子求医。”
谢昀寻了案上的毛巾擦了擦沾满血点的右手,又命人将他刚刚活剖的老鼠端了下去。
“貌美女郎?”
“是。”
“大约年岁几何?”
“是个年轻女郎,大约二十岁上下。”
谢昀没再说话,他抿了口茶水,绕着桌案踱了半圈。
“你再去一趟太常第,看看易禾是否在府上。”
……
晋王府。
“殿下,易大人已经从翟仙人处回来了,只是他没按约定来王府,倒是回了自己家。”
司马瞻正在院中的海棠树下习剑,听裴行这么一说,立时停住了。
“怕是不妙。”
“殿下,何处不妙?”
“被人盯上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备车,去趟太常第。”
……
易禾在院中已经喝了两壶茶,溷轩也去了三次。
待有诚说四下清净了,她这才扶着腰从石凳上坐起来。
身子还没坐直,又听到外头有叩门声。
“公子,您不让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