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汗。
……
司马瞻如那日的易禾一样,临叩门前先叮嘱了裴行一番。
“务必记得,现在你只是个下人,不要太嚣张。”
裴行拍了拍胸脯:“包在属下身上。”
“去叫门吧。”
裴行上前几步,扯了铜环就使劲拍了几下。
没听见有人过来,又使劲拍了十几下。
“来了来了,烦死了……”
易禾听见动静,马上对司马瞻小声道:“此人是翟敏家的护院,是个十足的赖皮。”
“殿下,咱们要不要也下车?”
您才叮嘱了裴行不要太嚣张,现在去别人家拜访,却不下车不露面。
岂不是更嚣张?
……
那护院揉着眼将门扯开,没好气地问道:“干嘛的?”
裴行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是在隐忍。
“这位仁兄,我等是来找仙人问卦的。”
“明儿再来,今天不卜了。”
说罢就要将门关上。
裴行伸出手一把将门撑住,仍努力地笑笑:“还望仁兄通融,来者系太常寺的博士。”
那护院也报以一笑。
“一个区区太学博士,也不是多大的官么,你要说太常寺卿还差不多……晚了,我家主君睡下了,天亮再来。”
裴行面色有些不好看。
在他眼中,他们殿下就是全天下顶顶厉害的人物。
竟然有人敢不给他面子让他吃闭门羹,那就是纯粹找死。
不巧的是,翟敏家的护院也是这么想的。
我家老爷什么大人物没见过,连丞相来访都要提前预知,一个六品开外的小官,也能劳动我家仙老爷了?
“聋了是不是?让你们明天再来!”
裴行不说话,仍旧用手撑着门。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睡了就叫起来,别让我家公子久等。”
易禾听到此处,忍不住想笑。
原以为有诚不服管教,已经足够冲动。
不成想这裴行比之更甚。
她经常怀疑自己驭人无方,可威严如晋王殿下,照样也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