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默默落了一滴泪。
扎进有诚胸口的那一刀,想必也是重伤了吧。
可惜了,没有立时让他毙命。
……
这一日,易禾照旧上了朝,上了值。
只是对外物已经浑然不觉。
下值后,她习惯走向跟有诚约定好的地方。
以往在这里,她一拐弯就能看见他,每次都是抱着双臂倚在车旁等候。
只要一见她走过来,他就笑:“公子,下值了。”
“公子,坐稳回家喽。”
“公子,我在路上给你买了块嚼用。”
“公子,在橙说我又胖了。”
今日她鬼使神差地又来到老地方,白花花的宫道上空无一人。
那个十几岁时就日日在她身侧的少年,那个大多时候恭顺,偶尔也不依她的伙伴。
那个无数次在她酒醉之后替她洗舆端茶,在她闲暇时陪她下棋说话的朋友。
那个见不得她在外面受一点委屈,动辄就要跟人拼命的兄长。
现在,真的不在了。
她又想起来他们第一次相见,他被人领进院子里,怯怯地看了她一眼,说:
“公子,我叫姬诚。”
她躲着人去了墙角,眼泪滂沱而下。
……
在橙特意迎了两条巷子走路来接她。
“公子,你说句话吧,你整整两天没说话了。”
易禾突然开口,声音有气无力:“你知道吗,我今天脑子里无数次听见有诚在喊我呢。”
在橙只知道有诚前日死在了紫金山。
隔天清早来侍奉她起床时,眼睛肿得像只桃子。
此时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
她偏过脸去哭了许久,而后迎着风抹了把眼泪。
“公子,以后我来接您下值。”
“不能,你还要上学呢。”
在橙又一抽泣,说不出话了。
……
这天夜里,几封御史台的奏疏照旧落在了龙案上。
司马策皱着眉头看完,自己呆坐了半晌。
“难怪朕瞧着他一整天丢魂一般,原来又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