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扇子扇了几下。
“那你待如何?”
“时间,微臣需要时间。”
时间吗?那也是的。
疗愈心伤最好的法子就是靠时间磋磨。
“既如此,朕允你十天赐告。”
易禾忙揖礼:“陛下不可,礼官赐告三日就要被弹劾,若是十日之后微臣再上值,恐怕整个太常寺都要归他们御史台了。”
“既这么,你先跪下。”
易禾不明所以,但是陛下口谕,先遵总不会错。
“来人。”
司马策轻喊了一声,须臾娄中贵战战兢兢地进来。
“传朕旨意,太常卿御前失仪,废座撤茶,自明日戌时入皇陵侍陵十日。”
娄中贵躬着身子微微瞥了易禾一眼。
只见她以额呛地,稽首不起,确乎是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
难得的是陛下这回却异常的平静。
设座赐茶是为人臣子极大的荣宠,有些臣工能在御书房或者太极殿喝上陛下的一口茶,出门就能在朝堂上横着走仨月。
所以能挨得上废座撤茶,必然是极大的错漏,可比罚俸严重多了。
可是陛下又只罚了去侍陵,还只有十日。
太常卿本来就要每月去侍陵省墓啊不是么?
再是小惩大诫罚不当罪,也不能这么……婉转吧。
“奴婢愚钝,还望陛下恕罪,这道旨意要传到何处?”
司马策冲他一瞪眼:“三台五监,有人喘气的地方都给朕传到。”
“遵旨。”
……
第二日一上朝,同僚们就对她多有指点。
一个月前,因为内监中使被陛下枭首的事,他们畏他惧他。
还当易禾自此在朝堂忤逆不得。
可陛下终究是陛下,脾性怪异喜怒无常才是正常的。
而今他在御前遭痛斥,还失了看座赐茶的恩待,怕是离削官罢职也不远了。
那还敬他作甚?
易禾倒觉得陛下很是英明。
既允她暂时不用上朝看一些同僚的嘴脸,还顺便替她洗刷了下魅惑君上的流言。
难怪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