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件事若是盘算不出桩好处来,陛下就不可能去做。
……
这日她下值回府,看着在橙做完了夫子的功课,换了件衣裳去了晋王府。
她戌时就要入陵,已经请了陛下的旨意,前去探望司马瞻片刻。
有诚刺杀大晋一字王的事,她始终觉得有些愧疚在心。
……
司马瞻面色苍白,就连唇边都无一丝血色。
看起来精神也不济。
“殿下,陛下让下官前去侍陵十日。”
司马瞻沉默了片刻,仿佛明白了陛下的用意。
他勉强抬了眼皮:“既然许了你一个省心的差事,你如何不向皇兄多问几天。”
“要不得,大约再有半月,四国使臣就要抵京,下官还要伴驾执礼,太常寺的功夫多得做不过来。”
司马瞻点点头:“你手里既没了得力的人手,本王原本想找两个可靠的府兵给你支应,可思来想去,还是太过招摇,所以先派一个给你带去。”
易禾闻言忙起身见礼:“多谢殿下关照,既然有……既然那人离了,下官暂时先不要人随侍也可。”
司马瞻笑笑:“你一去就是十日,你那府上只剩一个叫在橙的侍女,大人不担心偌大的太常第里,她夜里孤身一人会不会害怕?”
易禾叫这话一下问住。
这几日她只顾着自己难过,对在橙的留意确实少了。
想想她同有诚相处的日子,远比和自己还多。
这回自己躲去了皇陵落清净,让她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宅子如何是好。
“下官惭愧,如此,谢过殿下了。”
实在不是她要占司马瞻这个便宜。
一则,寻个可靠的亲随不容易,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更是难得。
二则,她没有钱。
……
裴行将人带到她面前时,她略略将他打量了一番。
身材高拔,面皮白净。
虽是单眼皮,但是双目炯炯,看起来和善。
裴行悄悄附在她耳边道:“殿下说了,不但功夫要好,还要生得美仪,如此大人日日带在身边,也体面些。”
易禾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