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服拿来一看,果然已经染了大片血迹。
“可是殿下突然换了下官的衣裳,怕是使臣们看了也要怀疑。”
司马瞻不以为然:“他们如何懂得大晋的官服制式,只说是本王的礼服便可。”
她垂头想了想,倒也可以说得通。
司马瞻今日穿的这身胡服也刚好是大红色的,现在军礼和演武都已结束,他换掉束身的胡服,再穿一件寻常的礼服出去陪客,并不会很突兀。
只是易禾有些为难,司马瞻毕竟是个男人,她如何能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
“殿下,不如下官去寻裴将军,让他在军中找一件合适殿下身形的。”
“本王安排他忙别的了,再者,军营里如何能有本王适合穿的?”
他见易禾迟迟不肯动弹,又问了句:
“大人不愿?”
易禾忙道:“殿下误会了,下官马上脱给殿下。”
司马瞻点头,随即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易禾将玉带解了,迅速脱下官衣,一把扔在案上。
“殿下,您换吧。”
司马瞻吃力地抬起胳膊,须臾又放下。
片刻又尝试了一次。
最终还是开口:“本王方才痛得失了大半气力,还要劳烦大人。”
……
易禾除了官衣之后,身上只剩一件中衣。
虽说她是个男子身份,可是心里终究过不去那道坎。
“殿下,下官从未侍奉过别人更衣,不如下官出去找个内侍来。”
司马瞻虚弱地笑了笑:“这里是军营,且本王今日未带随侍。”
……
易禾咬咬牙,颤巍巍地挪到司马瞻身前,从他从手里接过那件官衣。
她小心扯出一条袖子,正要将司马瞻的手腕套进去。
帐外想起裴行的声音:“殿下,殿下……”
……
司马瞻因为受伤,身子微微倾着立于案前。
他身前便是站着替他更衣的易禾。
由于他肩宽体阔,将易禾完完整整地遮蔽住了。
以至于裴行进来后,竟没有发现她。
他冲司马瞻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