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祎见他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幸灾乐祸,连说话的语气都开始高亢。
“罢了罢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你二人一个欺君,诶,一个灭祖,论起来都是死罪,如今只能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了,谁也别嫌弃谁。”
“闭嘴!”
易禾和司马瞻同时出声,对着李祎怒目而视。
李祎面带委屈:“关我什么事?这些不都是你们自己干出来的?”
……
司马瞻不经意地抚了抚袖口,轻描淡写地迎了他一句。
“你真以为自己当了道士,就冰清玉洁纤尘不染了?”
李祎立时将手中的茶盏搁下,顺便挺了挺腰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马瞻指了指易禾:“父皇还未殡天时,直言易沣之子日后可入中书,如何去了太常寺?”
易禾虽不知缘由,但太常寺的苦她吃了太多了。
若是入了中书,还用每月往皇陵跑一趟?
还能被御史台那帮老臣指着鼻子揭短?
最差也能在致仕之前,自己取而代之啊。
想到这儿,她晃了晃肩膀起身,顺便也将袖子挽了挽。
留给李祎解释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耐心有限。
李祎闻听此言,两眼开始在他二人身上不停逡巡。
最后梗着脖子辩了一句:“入中书还是太常寺,不是太极殿那位大孝子说了算吗?”
“皇兄虽说了算,可若有人同他做交易呢?”
“我一个道士,有何用处?”
“备不住有人眼神不济,弃贤用废。”
李祎拿手指他:“你敢置喙陛下?”
“果是庸才,我明明在夸易之。”
……
易禾忘了后面怎么回事,总之他俩去院子里打架了。
打了大半个时辰,难舍难分。
最后俩人都歇在了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下。
“你这清极鞭妙啊,脱手还能回掷,尤其是这鞭柄,十分趁手。”
“原本坏了一回,寻了南大街的一个工匠重新镶上的。”
“南大街哪个工匠,我的拂尘柄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