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不知殿下将老夫请到此处,所为何事呀。”
司马瞻将手中的清极鞭晃了晃,随后搁到案上。
“大人带来的燕国使臣,意欲逃出建康,大人可知?”
伯言假装吃惊:“如何可能?老夫昨夜还与他们在馆驿见过。”
司马瞻果然不擅长跟人斡旋。
这会儿脸上不耐烦的神色,半分也骗不了人。
倘若对面的不是燕国使臣,恐怕他手边那柄清极鞭已经饮上新血了。
此时他喝一口茶,将手放在腿上压了压。
“本王正想告诉你两个消息。”
伯言继续装傻:“殿下的消息也不见得就是真的。”
……
司马瞻执着茶水起身走近他:“一真一假,大人先听哪个?”
伯言笑笑:“那老夫先听个假的。”
“假的就是,你带来的使臣被本王杀了,一刀削首,死得很安详。”
伯言微微舒了口气:“就是说我燕国的使臣还好好的,那真消息呢?”
司马瞻垂头吹了吹茶盏里浮上来的茶叶。
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真的就是,你带来的使臣被本王杀了,一刀削首,死得很痛苦。”
“……”
伯言怒而起身:“司马瞻,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我们是为签订和平盟约而来,你竟敢诛杀使臣!”
司马瞻懒得听他聒噪,命人将余下的三名使者都带上来。
裴行亲自从他们的包裹里掏出一份份名册。
“你命手下回国报个信倒无妨,只是你报的这个信,与细作有何区别?”
易禾凑近看了看,纸上落着一个比一个权力吃紧的大晋要员的名字。
其中连同党异党都标记地一清二楚。
甚至她还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孤零零缀在角落里,上面备了一行小字:人长得好看吧还贼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