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玄子跟一个小师弟在院中观战。
看他们白刃相接,打得昏天暗地。
小师弟问:“师兄,你说殿下和师傅,他们谁赢?”
混玄子摇摇头:“不好说,二人太熟悉彼此的招数了,不过,晋王好像有些冒进,贫道猜这局师傅赢。”
师弟点头:“晋王也是,大半夜的巴巴跑来挨师傅一顿揍,图什么?”
“让你一说确实有些可怜,外战殿下打,内战打殿下。”
小师弟不明白:“谁的内战?还有谁敢打殿下?”
“小孩子少打听。”
……
最后是李祎先撂了招。
“不打了。”
“你马上就赢了。”
“欲速不达。”
“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祎坐下来,望着倚在树梢上的半弯月亮:
“他连我都看不上,难道能看上你?”
司马瞻一噎:“我比你差哪儿了?”
“你的出身就是错,贫道能还俗,你能不姓司马吗?”
他自然无法不姓司马。
但是他隐约觉得,跟这没关系。
看不上自己固然有可能,但是如何遍建康的青年才俊都看不上的?
他就不信了,易禾若喜欢男人,难道南风馆的小倌比李祎强?
他若喜欢女人,难道桓清源和袁家女都不能配他?
不过,李祎如果能搞清楚这里头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怕也不会……这么惨了。
虽然他也没搞清楚。
……
日子忽忽悠悠又过去了十几日。
这十几日里,陛下安稳,朝堂安稳。
唯有流言不安稳。
本来易禾那日当着白青石赟和公西如的面解释清楚了。
甚至还派了个手下特意到御史台的人面前提了一嘴。
谁成想根本没刹住,还有些甚嚣尘上的意味。
那次下朝,她悄悄跟司马瞻知会了一声。
没想到司马瞻浑然不觉:“流言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眼下有桩更要紧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