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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默认他说得没错。
虽然说问迹不问心,问心无完人。
但是他自问没有在大事上欺瞒过皇兄。
这件事上也不想。
昨日将那人斩于剑下的时候,他就打定主意要将此事呈报给皇兄。
无论他是不是已经知道。
或许皇兄和易禾二人之间,已经共同保守着很多秘密。
而这些秘密,都和他无关。
……
可是眼下皇兄却说这消息假的可笑,甚至连一丝犹疑都没有。
这反而是最可疑的。
哪有帝王不多疑的?即便有,那也绝对不可能是皇兄。
他爱重易禾是一回事,毫无防备又是另一回事。
如此就衬得自己十分不磊落,随便听了一句妄言,就赶来跟皇兄呈报验证。
皇兄也只用几声笑语,就将他的质疑判了斩立决。
……
司马策望着他怔忪的双眼,又笑道:“其实,朕很乐意你记挂着要来回朕。”
司马瞻依旧没有话回。
他之前的心性已经泄了大半,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右臂,些微酸痛。
想是这时节又要落雨了。
“你身上有伤,就不该驭马入宫,朕赐你御撵,还是早些回去歇着。”
司马瞻点点头,也笑着打了个躬。
皇兄一直是那个心细如发的皇兄,竟然连自己是骑马来的都知道。
还能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
司马瞻离开御书房时,天色已然大亮。
盛夏时节,暑热一向来得早,老天爷又憋了一场雨,外头更觉得气闷。
他望着密不透风的御撵,还是摆手辞了,一个人清清静静地走出了中门。
司马策隔窗看着他的背影,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