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功夫,哪里有人给他杀呢?
司马瞻没应他这句,却叹了口气。
男女相悦就是寻常,男男相悦为何就成了笑柄呢?
可气的明明自己被人笑了,还不敢下死手报复回去。
只因还记挂着一个人。
他们不敢报复自己,若是报复到旁人身上,可就不妙了。
“本王的名声,要被这声断袖累完了。”
裴行点头:“是,今日没有重罚陆仲, 保不齐外头又要传出些什么。”
“不然,再回去卸他一条手臂?”
裴行从他手里接过马缰绳:“下雨呢,回家吧。”
“要你何用。”
……
这句要你何用,着实让裴行担忧了几天。
行军打仗可以,驭人之术他很乏力。
他日日巡营,也就只能保证卫城军操练个时辰。
连军中禁酒的规矩,他都拿不下。
若是殿下哪天得了可心的副将,恐怕自己就要被取而代之。
……
此后几日,司马瞻一有空就在房中收拾东西。
衣裳也有,细软也有,文房也有,古籍也有。
几口官皮大箱被他装得满满当当。
裴行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有些害怕:“殿下,王府的日子,您是不打算过了?”
“嗯,不过了。”
裴行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那您搬去哪儿?太常第连个客房都没有。”
司马瞻将他的手甩掉。
“容不下本王的又不是他家的客房。”
裴行抹着泪出去了。
夭寿了,殿下要离家出走了。
还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陛下。
司马瞻收拾完行礼,提了剑要去树下习武,看裴行一脸颓然地坐在树下。
“本王要出门几天,这些日子……”
“还回来么?”
“这里是本王的府邸,自然要回来。”
“回来还要属下么?”
“……”
司马瞻被他问得心烦,只好如实相告。
“本王要去一趟冀州,所以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