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禾只知道这件事来得仓促,没想到了得也荒唐。
她跟裴行一起打个照应,有意捉弄郭成一番,算是替李祎报被人诬告的仇也就罢了。
不想郭成信以为真,最后竟求到了谢昀门上。
谢昀定然不在意郭成的死活,更不可能豁出面子去替他说项。
郭成也没拿谢昀的交代当回事,胡乱编了几句应付他。
两人各怀鬼胎,还都觉得自己把对方耍了。
……
晋王府里乱成一锅粥,司马瞻在冀州却过得十分得意。
原本他是不打算道出身份的,只说自己是易禾的同窗,来替他整理几件旧物。
易禾本宗的亲戚虽说都出了五服,但她到底是易家的大人物。
所以司马瞻也受到了这些远亲长辈们的热情款待。
整理物件不着急,先为他安排了一场接风宴。
北方人果真都能豪饮,他又是远客,席间被轮番灌了一杯又一杯。
还没散席就有些吃不消。
而后在客栈睡到午后。
这一日就这么过去了,令他懊悔不已。
后来司马瞻一连三日都去了易府。
那些族亲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复杂。
易禾人在建康,安排一个顺路的同窗来取点东西倒是寻常。
可是没见过还要逛学堂和院子的。
连祠堂都没放过。
这些人本来就对易禾了解无多,能叫他们留下印象的,便是他如雷贯耳的断袖之名。
再搭上司马瞻在易府的做派,也怪不得别人多想。
……
那日一个在院里洒扫的小厮不留心摔了一跤。
正赶上司马瞻进门,便好心搀了他一把。
小厮以为他是个好性子的,就壮着胆子问他:“这位郎君,您既然是易大人的同窗,想必在京城也是做官的?”
司马瞻正在院内的石案上翻易禾老屋里留下来的几本书。
头也没抬就随口回了一句:“算是吧。”
“那您和易大人,谁的官大?”
“只是无名小卒。”
那小厮一听他官位比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