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挂怀,微臣以为,哪怕再过成千上万年,做女子也远比做官辛苦。”
那倒是的。
做回女郎,想必就要议亲嫁人,而后匿于中馈,相夫教子。
继续在朝为官不大可能,再见面也非易事。
这世间,任谁也压不过祖宗礼制和男女大防。
司马策落下一子。
易禾看了眼棋局,无奈笑笑:“双吃,看来微臣又要输了。”
司马策也笑着看她:“上子和右子,朕必得其一。”
易禾未抬头,只将眼神定在棋盘上。
陛下只管含沙射影,她只管装没听见。
……
司马策见易禾苦苦沉思,知道她在想破局之法。
又想搅动她的心思,又想趁火打劫。
他执着棋子不肯落下,却问:
“朕有一事,一直没想明白。”
“当年易沣既然已经跟父皇道出了实情,为何不趁机将你的身份复了?”
这个问题,比眼下的棋局还让易禾难解。
她不敢在司马策面前叹气。
只沉声应了句:“想是希望易家不坠门楣吧。”
“那……你可愿换个法子光耀门楣?”
易禾神色微微一滞,她明白陛下的意思。
大抵世家女子入宫为妃为嫔,确实也算光耀门楣。
只是她志不在此。
“微臣是福薄之人,不敢肖想。”
陛下的脸色仿佛比刚才更冷了。
“是不敢还是不愿?”
易禾下意识地咬了咬牙。
她有些吃不消这样的盘问,一步步越来越赤裸,越来越让她如坐针毡。
那日陛下在御书房失态,之后她都寻了个陛下酒醉的理由想替他遮掩过去。
因为她还想待在大晋朝堂。
若不给他寻个理由,她不知道日后该如何面圣。
所以她最怕的就是陛下将这层窗户纸再戳破。
再有二过,除了辞官,好像也没旁的路可走。
“陛下圣明,这确实同敢不敢没有干系,是微臣不……”
司马策伸手指了指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