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祎笑笑:“知道的还不少。”
“所以道长今日真容现身,就是断定老夫会死于你手。可是道长不知,老夫除了百余名府兵,还有几十弓弩手,今夜就是你死我活。”
李祎仗剑而立,他看了眼已经伏在四面围墙上的弓手,讥笑一声:“没错,今日你死我活。”
……
易禾清醒过来时,已经是跟李祎见过的第六日。
曾有人说过:不怕张弓拔刀,唯畏白堕春醪。
刘白堕的手艺确实名不虚传,自己被这鹤殇醉得险些死过去。
即便转醒,也有些恍若隔世的错觉。
李祎不知死哪儿去了,她派人去长生观去兴师问罪,却被告知他已经有许多天没有回去。
她总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
叫来石赟,三言两语竟问出个天塌地陷的坏消息。
“陛下还没好?”
石赟点点头:“听说到今天,已经十几日没上朝了。”
没错,她跟李祎喝酒那日,是林美人过身的第五天,而后她又昏睡了六日。
前前后后加起来,总有十来天了。
易禾心口闷闷地有些发堵。
“明日我要进宫。”
……
不知为何,她现在十分慌乱。
李祎莫名失踪,司马瞻去了襄阳。
陛下中毒不愈。
这一桩桩坏消息,就像排着队似的紧锣密鼓地堆在一块。
让她生出些不祥的预感。
缓步走到院内,看着院内的假山池鱼草木花蕾,一如往常。
可是整整六天,她不知这座高墙之外发生了什么事。
“前几天大人睡着的时候,殿下从冀州给您带来的东西送到了,大人可要看看?”
石赟见她神思彷徨,想说点让她高兴的。
易禾摇摇头:“以后再说吧,今日没心思。”
……
石赟告诉她,陛下不允她上朝上值,归日只听诏令。
易禾推测这几天,朝中定是发生了什么和她有关的事。
因而她想了一夜。
只是没想出个眉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