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原是预备着氐人偷袭的。
好在对方有自知之明,未从襄阳边境停留,直奔了大凉而去。
大军过境之前,氐人将领与司马瞻隔碑相望。
对方说了句:“听闻大晋皇帝染了恶疾,兄亡弟绍,不亦可乎。”
氐人和匈奴多有宗室内讧兄弟相残的争斗,是以他们以为汉室宗亲也会如此。
这话说得十分可怖,想必也没有人呈报到御前。
因而,众人对司马瞻披甲面圣的事愈发好奇。
……
陛下今日精神虽好,只是面色不太好。
他手里拈着一本奏疏,朝阶下众臣看过一遍。
“襄阳守备月月都要给朕上奏疏,如何练兵如何屯田,如何备战如何赈灾,军疏末尾问朕恭安。”
众臣不知何意,边境的述职军疏本就是一月一奏。
事无巨细都要逐一上报,问安也是顺便的事。
如何又惹陛下生气了?
司马策逡巡一圈:“不想晋王昨日刚刚回京,襄阳的奏疏今日就递到了御前,朕猜想,必是他晋王离开襄阳后,守备就马上发了奏疏给朕。”
众臣互相看看,还是不懂陛下要说什么。
襄阳距建康千五百,这也不是紧急军情,路上跑个七八日算正常。
“朕只是奇怪,往日这襄阳守备都是给朕问安,可今日这封奏疏,却只问了晋王的安。”
言毕,他将奏疏掷在司马瞻脚下。
“众卿都知,这襄阳守备可是个二九年华的女将。”
……
殿下开始叽叽喳喳,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一番激烈的讨论之后,众臣难得一次在朝堂上达成了统一。
那就是八成这襄阳守备看上了晋王殿下。
司马策微微一笑,瞧了瞧在阶下跪着的司马瞻。
“桃花战马,闺阁策勋,也算美谈一桩,晋王不如当着众卿的面同朕解释一番,这符将军是否对你有意?”
司马瞻垂头,低声答:“回皇兄,不曾。”
“既然没有儿女私情,那符将军为何僭越行事?”
司马瞻半晌无言。
这事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