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
于是忙出列揖礼:臣在。
“此行伴驾。”
“遵旨。”
……
易禾十分不愿伴驾,主要是她跟司马瞻之前那些绯艳流闻,京中已经有些传言。
保不齐吴州也有人知晓一二。
而她以往只伴圣驾,这次又倏然伴了王驾。
俩人一起出现在吴州,定会徒增许多侃资话柄。
横不能在建康丢了人,再丢到吴州去。
再有,苻英爱慕司马瞻的事,朝内朝外也人人皆知。
她顶着这么个头衔随行,情形不就更复杂了么?
然而陛下这次是在殿上下的口谕,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提前问过她的意思。
因此除了领旨,她也没别的可选。
……
吴州与建康相距不过百里,这个时节天还不算短,一个白天约莫能到。
是以他们明日需要赶早启程。
易禾下值之后就让在橙替她收拾行装。
往返需两日,王显既然盛情相邀,又按招待皇室的规范,想必总得逗留日,如此一来,七八日也就下去了。
在橙听说她要去吴州,上前搓着手问了句:“那公子能见到王显吗?”
易禾被她险些气笑,没好气地说:“能!”
“那公子替奴婢多瞧上几眼,那可是王显,吴州第一美男子……”
这话说着,她两眼大放星光,仿佛王显已经在她面前似的。
易禾笑她癫痴:“有没有你说的这么美?”
“肯定有,公子没见过?”
易禾摇摇头:“他前几年还常来京中走动,升任之后才来得少了,可惜当年我官位不够上殿,倒是一直无缘得见。”
说到这儿她又看了在橙一眼:“再美能如何,他岁数都能做你爹了。”
在橙气呼呼:“才三十六,正是男人最美的时候。”
易禾忍不住拿扇柄砸她。
“这么大的女郎,怎么整日说话没羞没臊的?干活去。”
……
在橙生怕她冻着,将过冬的裘衣鹤氅都给她塞进了箱子。
易禾赶紧又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