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和他的手下,以及当地的世家名流已经在席间立等。
司马瞻和易禾进去时,王显微微愣了一下。
众人的眼波也在他二人身上轮流碾过,看得易禾心里直打鼓。
待落了座,她才惊觉自己可能被司马瞻坑了。
一处更衣耽搁久了,兴许会惹人猜忌。
但也只能止于猜忌,总不至于说自己亲眼看见了什么。
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二人穿着看起来只有大小区别、其他都是一模一样的外衫,才更让人怀疑。
这下都省去猜忌了。
恐怕日后的流言估计又朝着更离谱的方向延展了。
碍着人多眼杂,易禾没好意思当场质问。
……
司马瞻今夜看起来兴致不错。
虽然没真正地笑过几回,但是眼角眉梢都是欢欣。
菜一口没吃,酒却饮得豪放。
只是易禾偶尔朝上首看去,越看越气。
“殿下,你少饮些。”
司马瞻面色已经有些微红,一双水光眸子探向她:“已经礼完佛了,大人怎么还不许本王饮?”
“殿下若喝多了,这许多人下官自己可应付不来,万一到时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冒犯了天家威严,算是谁的罪过。”
司马瞻嘴角漾出几分笑:“什么不该说的?”
“譬如,下官觉得眼下情势有些复杂,王家的势看起来没那么好借,想必殿下要付出些代价给他们吃颗定心丸才行。”
司马瞻闻言,果然眸光沉下来。
片刻回说:“此事宴后再议。”
……
王显确实是个鲜有的风流洒脱之人。
管弦丝竹尚不够他招待,连歌舞伎都是百里挑一的出色。
宴至半场,他又命人给每席送来一个青釉瓶。
食指长短,精巧可爱。
里面装的什么就不必细说了,同为世家子弟,谁没见识过这些。
王显朝司马瞻端了端手,笑得一脸和煦:“此散为下官特制,不及寻常的霸道,还请殿下一试。”
意思很明显,咱们一起服散助助兴,但是不会太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