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气,忙垂手躬身,一脸的卑微恭顺。
“策儿是意外落井溺亡,如不出这个意外,所有的都在我的掌控中。谁知策儿福薄,担不起这份重责,以至于也让曲府跟着遭殃。”周念娇强压往胸口不断上涌的怒火,声色俱厉地道。
“是,娘亲,是策儿福薄,您就不该选策儿。”曲宝玉见死去的儿子还要背上连累曲府的罪名,顿时恼了,也顾不上孝道,脱口而出,硬刚母亲的话。
“逆子,但凡你争气些,多生养几个儿子,也不至于今日这般的被动。咳咳……”周念娇见儿子顶撞自己,气的连咳不止。
“您明知儿子就策儿这一个男丁,您还要送去周家山庄过继,如今鸡飞蛋打,曲家也要绝后了。”曲宝玉越说越气,禁不住红了眼眶,滴下泪来。
“放屁,有你在,怎就绝后了?生,继续生,生到男丁为止。”周念娇被曲宝玉顶撞的两眼冒金星,喝道。
“儿子已有八房妻妾,这些年,除了三房杨氏生下策儿,其余皆是女儿。您让儿子再生,儿子都心有余力不足了。再说了,现如今,周鸿泰掐断了我们的生活来源,这一大家子,坐吃山空,还不知能不能撑过一年半载。”
被曲宝玉这一说,周念娇无话辩驳,一时也无计可施,急火攻心,只觉喉咙一甜,“哇”的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见母亲吐血,吓的曲宝玉忙去扶母亲,惊叫道:“娘亲,您这是怎的了?”
“去……去找玉斋商议……”周念娇气若游丝地交待曲宝玉。
隔了一日,一大早,曲宝玉亲自从江县去往周家山庄,并带了丰厚的礼品。
巳时到的周家山庄,钱满粮出来接待曲宝玉:“给曲老爷请安,您今日怎得空来山庄坐坐?”
“钱管家,我来看看我表弟,他可在山庄?”曲宝玉下了马车,一边令随从卸下马车上的礼品,一边与钱满粮客套。
“哎呀,回曲老爷,着实不巧,我们老爷今早去武县茶场了。”钱满粮一边将曲宝玉往山庄正厅引,一边道。
“表弟要去几日?”曲宝玉问。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参考往日老爷出门办事,最少也要七八日左右吧。”钱满粮笑答道。
“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