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和御史府家奴一起,将史御史夫妇抬去内室。
御史夫人不多时便醒了过来,望了一眼立在床前的女婿周不易,回过神,虚弱地颤声问女婿证实:“贤婿,你说芬儿她……没了?”
“岳母大人,玉芬昨夜没了。”周不易想哭,又实在哭不出来,只能将头往胸口低下去,以掩饰自己没有眼泪的假悲表情。
“我的儿呀……”御史夫人悲痛地闭上眼,眼泪像开了闸的水般疯涌而流:“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为娘与你爹爹怎活啊……”
“岳母大人,您节哀,岳父大人还未醒……”周不易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御史夫人。
“我与你岳父,只有芬儿这一个女儿。如今,芬儿没了,我与你岳父,定要伤心死了……”御史夫人在三十岁后才得史玉芬这一女儿,万般的宠溺,对女儿千依百顺,才将史玉芬养的如此肥胖。
“贤婿,郎中是如何说的?”御史夫人强忍悲痛,问周不易。
“回岳母大人,夫人发作时,小婿便亲自骑了快马去请了焦县最好的郎中到府上为夫人诊治。然,还是没能将夫人救回来;郎中说,夫人因心室充血,导致心跳骤停而没。”周不易如实回道。
“郎中有没有说,芬儿是因何心室充血的?”御史夫人继续问周不易。
“郎中说……”周不易停顿下来,斟酌着接下来的字句。
“贤婿但说无妨。”御史夫人想要知道女儿的死因。
“郎中说夫人的死,是暴饮暴食引起的……”周不易又跪了下来,痛悔地道:“都怪我太心软,太依了夫人,夫人爱吃什么就紧着夫人吃,是我害了夫人啊,呜呜……”
“贤婿,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是我从小太宠芬儿了;生怕她吃不饱吃不好,尽量多给芬儿喂食,导致芬儿食量日增,以至于越来越胖。直到后来,根本不能少吃,少吃一点她就不高兴,就大哭大闹。”御史夫人悔恨自己毁了女儿。
“贤婿,起来。我与你岳父现在这个样子,也与你去不了焦县。贤婿,你全权操办芬儿的后事……”御史夫人每说一句,就心痛的直喘气。
“岳母大人放心,小婿定会将夫人的后事办好。”周不易许诺,起身来。
“去吧,有劳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