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似身体不好,步伐蹒跚,老态龙钟。
“伯母,您高寿?”钱满粮上前,搀住老妪,往厅里去。
“我今年六十有二了。”老妪走的慢,直喘气。
钱满粮环顾了这老宅院内,也是陈旧不堪,冷冷清清,似没什么烟火气。
“伯母,我伯父呢?”
“当家的已病故了十年有余了,当年你父亲还来看过你伯父。”
钱满粮却从未听父亲讲过。进了厅,老妪在钱满粮的搀扶下在首位上入坐,示意钱满粮坐下:“案几上有茶,烦劳你自己倒。”
见伺茶丫鬟也没有,钱满粮试探地问道:“伯母,家里其他人都好吗?”
“唉!说来话长。”老妪叹息一声,抬手抹了抹眼睛:“蔡家原本也是富贵人家,到了你伯父这,家道中落,一日不如一日。长子虽娶妻成了家,可好景不长,还未有子嗣,便得了怪病,拖了三年便撒手去了,儿媳也改嫁他人。”
“你祖母牵线,将你小姑蓝英嫁给了蔡恒老爷的公子蔡祖安。原本是攀了高亲,谁知蓝英屡怀死胎,到最后,才生下一女儿。岂料蓝英身子已掏空,女儿才六岁,蓝英也去了。”
老妪擦了擦干涸的眼眶,继续道:“现如今,就剩下我这个孤寡老婆子,死也不死,活着受罪。”
“伯母,不是还有蓝英小姑的女儿吗?”钱满粮出声安慰老妪。
“呵……蓝英的女儿,我从未见过。自我们家家道中落,蔡恒家就更瞧不起我们家了。蓝英虽为蔡祖安的正妻,但早在蓝英生了第二胎死胎后,也开始纳妾生子。蓝英一死,正妻之位便被妾室坐了。唉!都是命啊。”老妪哀叹命运,又无力改变,眼神空洞地像濒死之人。
钱满粮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线索,也无心多逗留。留下一份礼品和五十两银票,在老妪的千恩万谢下,钱满粮告辞出了祖母的娘家老宅。
祖母娘家已败落至此,钱满粮对祖母没有印象,自然也生不出太多的怜悯情绪来。
从蔡家老驱嘴里,侧面打听到了蔡祖安的宅子,就在同一个蔡家村上,是蔡家村上最气派的大宅。
三人轻而易举找到蔡家村最好的大宅,这是一座青砖大宅,宅子门前有两尊石狮子,门楣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