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看着乐朱锄。
“禀君上,这个戴蒙原本是在咱商丘城任都尉。前两年在处理一件街头闹事的案件时,误抓了向昭的侄子,还把他打了一顿。所以……他就被降职去雍丘了。”乐朱锄连忙拱手回答。
“哦,我记起来了,就是这个事,就是这个戴蒙。”子德一拍前额,一脸恍然大悟地表情,“立功便领赏,犯错就受罚,这没什么好说的……他戴蒙这一次没能抓住鲁襄,理当受罚。至于怎么罚,你们就酌情处理吧。”
雍丘县衙大堂内,县大夫皇勿焦跪在前面,戴蒙和范不归则并排跪在他身后。三人一齐俯身拜倒在地,正在聆听宦官宣读谕旨:“……雍丘副尉范不归忠诚勇猛,武力非凡,成功抓获叛军旅帅一名,功不可没,现擢升为雍丘县尉。原县尉戴蒙因办事不力,致使逃犯鲁襄逃脱,理当受罚,现降为雍丘副尉,以观后效,钦此!”
“微臣领旨谢恩!”跪倒在地的三人齐声高呼着,领过宦官手里的竹简,一同站起身来。
范不归瞟了一眼身边的戴蒙,故意很响地拍打着自己膝盖上的泥灰,又动作夸张地左右扭了扭双肩,然后洋洋得意地走了。
戴蒙则非常失落,他心灰意冷地蹲在县衙大堂的一根立柱旁,单手托腮,精神不振呆若木鸡。
这时,县大夫皇勿焦走了过来,安慰戴蒙:“戴大人,我也知道,这次的追捕行动你也尽力了,只不过运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唉,有时候天意如此,非人力所能改变,我们也没办法……不过,逃犯终究还是没能被抓回来,上头的这个处置,咱也无话可说不是?”
“唉,”戴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懊恼地用手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不过,戴大人也没必要想不开,”皇勿焦继续含沙射影地说道,“我听说逃犯在边境是被你侄子带走的,有没有这回事啊?”
“如果有,上头没有追究你的通敌之罪,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大人就将功赎罪吧。”
“你……”戴蒙满脸冤屈,双眼瞪着皇勿焦,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皇勿焦不再搭理戴蒙,而是自顾自地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转身踱步走了。
此时,县衙大堂内只剩下戴蒙一人,只见他伸直一条腿席地而坐,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