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刘莺在于奶奶这边绣完一只鞋面收工,便收拾好自己的小包裹走出门,准备返回西门与丘家。
那是她晚上留宿的地方,她同时也会把赚到工钱都交给西门与丘的发妻陈氏。
陈氏的日子本来过得紧巴巴的,刘莺赚回来一点工钱,或多或少也能帮她改善一下窘境。
而对于刘莺来说,结束四处流浪乞讨的生活,有一个地方可以吃饭、可以安心地睡觉。哪怕是经常喝粥,她也很满足了。
此时天色渐晚,刘莺一个人在路上行色匆匆,只顾着低头往家赶。
当她经过一条林间小径时,忽然看见一个人影蹲守在路边。
刘莺一边走近一边细细辨认,发现原来是孟法师。
“法师好。”刘莺袖手躬身,朝孟法师欠了欠身子,便要继续赶路。
“哎,你先别走,”孟法师见状,连忙叫住了她,故弄玄虚地说道,“你这女子,身上有一股煞气,恐怕是恶鬼附体,不得了哦,不得了。”
“什么煞气?”刘莺听他这么说,只觉得脊背发凉。
她被唬住了,于是停下了脚步。
“什么煞气?你知道你奶奶是怎么死的吗?八成就是被你克死的!附在你身上的恶鬼……克死了你奶奶!”
孟法师继续恐吓道:“这股煞气不除,你和你身边的人都永无宁日……把你的手伸过来看看。”
刘莺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犹豫着伸出了右手。
孟法师连忙一把将刘莺那细软的手握在手心里,深吸一口气,双手慢慢地摩挲着。
他一边胡诌道:“看你这手相,应该是以前经常露宿在野地里,撞到了煞气而被恶鬼缠身……嗯,没错的,你看这手腕处发青,煞气已经攀延而上……”
孟法师一边说,一边开始抚摸着刘莺的手臂,只让她本能地反感恶心,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哎呀,不要这样!”刘莺像触电似地抽回手,然后转身低头,抬腿就走。
此时,孟法师已经色心大起,哪肯就此罢休?
他连忙紧追两步,从后面一把搂住刘莺的腰,伸着嘴凑到刘莺耳边:“你别怕,也不要动!我这就给你破除煞气,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