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玫没管,手里下足了力把椅子砸下去,冯志额角顿时见了血,鬼哭狼嚎地破口骂娘。
阿玫犁了几年地,早不像当年手上软绵绵的,这一下砸得畅快又解气,阿玫恨不能再多给他几下,但婆母已经掀开帘子,后面跟着村长一行人,听见冯志的骂娘声都浩浩荡荡地进来了。
阿玫放下椅子,装模作样地惊慌失措,大声道:“冯叔,怎的是你?我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进来,要解罗烨外室的衣裳,还以为是哪来的下流胚子,一时情急才下手的。你没事吧?”
“冯志,你这个脏坯子!”赵氏佝偻着背,右手掐着冯志的耳朵把他拽出来,左手的拐杖一下一下的往冯志身上打,破口大骂,“你个混东西!当叔叔的不学好,烨儿不知从哪带回来的外室也想碰!”
赵氏随手指了个看热闹的小辈:“你,去把史氏找过来,让她看看她爷们狗改不了吃屎!”
罗烨的脸早就涨成了猪肝色,一会儿看着被打得不敢吱声的冯志,一会儿看着倚着门框泪水涟涟的阿玫,张了张嘴,木楞楞地说不出话。
不一会儿,那小辈就带来了一个妇人。
史氏一看屋里的三人,再看看赵氏的怒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叫你来,不仅是你爷们偷腥,”赵氏拄着拐杖,把罗烨拉了过来,“方才你爷们说,是我们家阿玫不守妇德,唆使罗烨休妻,你来说说当年的情况。”
不等史氏开口,村长先点头了,“冯志在胡言乱语,罗家媳妇成亲后从未越过红线,一直安分守己。”
罗烨将信将疑,但目光碰见阿玫冷然的脸色时,心下又有些恼。
阿玫明明在家,听得见他和冯志的对话,却不出来替自己辩驳,摆明了就是要看他出丑。
罗烨咬着后槽牙嘴硬:“那也不能说明她就没有过错。”
“一个巴掌拍不响,阿玫若是安分守己,哪来那么多的生子爬窗,还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一个来爬窗的或许被赶出去了,可两个呢?十个呢?一百个呢?还能个个都赶了?谁能证明阿玫每一次都守着清白?”
罗烨这番话,把村长和围观群众听的呆若木鸡。
还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