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抱着鱼干和酒闯入簿厅,主簿抬头,嘴角勾了勾,“大清早的就吃酒?”
“我又没什么事,谁像你有做不完的活。”杜仵作将鱼干扔给他,转身去坐下喝酒去了。
莫主簿说不过她,便低头继续处理自己的事务。
仵作说的不假,自从县令和知县不在后,这偌大的县衙,大部分的事务都落在了主簿头上。
一上午来汇报的衙役络绎不绝,大家都假装没看见仵作,却都在心底觉得她是主簿未过门的妻子。
两人天天黏一块,还是未过门的,双方父母都没意见,他们更是事不关己了,只是看向他俩的目光里总有些揶揄。
等主簿终于处理完杂事,这才关了簿厅的门,拿起桌上的三张记录摆在一起。
杜仵作凑近,捏了一块小鱼干放进嘴里,嘎嘣嚼着,去看桌上的记录。
依旧是刘老二娘之死、冯志妻走失,以及一张写满名单的纸。
主簿又取出一张纸,刷刷写:雾鸣村吃人案。
看见这,仵作才记起今晨问阿玫的事情,便将阿玫的话一字不落地告知主簿,后者想了想,还是把罗烨的名字加了上去。
仵作奇道:“毕竟是罗烨先寻了外室,你就不怕阿玫此举在报复罗烨?”
莫主簿笑了,“依我看,徐夫人还不值当为了那样的人说这句话。”
他伸手将雾鸣村吃人案放在冯志妻走失案上,“都是和雾鸣村有关的,待会儿咱再去一趟雾鸣村,这次以官家的身份去。”
“去看看带上几个衙役。”
仵作坐在凳子上没动,主簿去寻衙役,刚开了簿厅的门,就听见外头在嚷嚷,“卷宗丢了,卷宗丢了!”
“天杀的,昨晚是谁最后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