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衙役神情纷纷凝固,急忙后退与仵作保持距离。
就跟方才和杜仵作乘坐同一辆车的不是他们似的。
主簿远远瞧着地上那一滩,也不是很乐意靠近,但看着仵作上去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那边走,最后在不远处站定。
片刻后,仵作起身,用随身携带的布擦了擦手,恶心道:“还真是够残忍的。”
“瞧出是谁了吗?”主簿问。
杜仵作从那一滩中摸出一个金镯子,上面还沾着血和碎肉,包在布里递给主簿。
主簿头皮发麻地接了,第一眼就觉得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近来没瞧见刘老二,你们瞧见了吗?”仵作问向远处的衙役们。
他们急忙摇头。
经仵作这么一句话,主簿也记起来自己是在哪里瞧见这镯子的。
正是发现刘老二娘意外惨死的那日,刘老二被抓进衙门审问时,他手上就戴着这镯子。
印象深刻的原因是,这镯子尺寸与刘老二那只胖手完全不符,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刘老二的东西,可又没人报官,只是多看两眼就罢了。
仵作:“还是要带回衙门里细察。”
主簿点头,指了两位衙役来,“辛苦你们。”
纵然抗拒,可为了月钱只能应下,这俩人认命地从身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布袋子,将地上的一摊一点点拣了进去。
剩下的衙役看向仵作的眼神里带着恐慌。
她那手刚碰了死人!
虽然擦了,但那是死人啊!
杜仵作很识趣道:“反正离得不远,我走着去也行。”
衙役们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听主簿开口,“我同你一起走去。”
衙役们脸垮了。
哪有官老爷走着,他们坐车的道理?
最后还是众人一起上了车,车夫许是被惊着了,接下来的路途中马车十分颠簸,可无人抱怨,都盼望着早些到达目的地。
雾鸣村到了。
车夫急忙往山下去,连银钱都不要了,直说要回去歇着。
主簿走在最前头,仵作其次,身后的衙役都跟躲瘟神一样躲得老远。
日头已经没那么晒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