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刚坐下,就听见衙役通传门外有人找他,于是只好起身,将审问的环节交给了仵作。
事发突然,徐裕被判、车夫替罪的消息还没正式通传出去,被绑来的两个车夫都很懵,瞧见县令走了,就有一个胆大的问道:“小娘子,敢问我们犯了何事?”
仵作看向他,发现这人是个面生的,“小娘子是在叫谁?”
见她冷了脸,面生的车夫也挪开目光,闭上了嘴。
他本本分分做人,从未来过县衙,只听旁人说起是官老爷,却从未听说过有官娘子。
因此,他权衡一番,便只好叫了小娘子,却没想到引了她不快。
仵作瞧见他的不以为意,也不耐烦起来,随口审了几句,就当走了个流程。
等到目标人这里,她打起精神,问了几句,目标人都一一作答,看起来是很服管的那一类。
审完后,仵作也没事干了,就和他们大眼瞪小眼,等待县令回来。
刚开始,他们还沉得住气,没过多久,那个面生的就先忍不了了,他猛地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仵作面前,一拳砸向了桌面,怒道:“你这是在耍我们玩呢?”
门外有衙役听到了声响,迅速跑进来,将闹事的压下。
就算被压住了,他也一脸不忿,恨恨地看着仵作。
仵作莫名其妙,“我没惹你吧?”
不过是走个流程,最后又不抓他,在急些什么?
目标人都没急呢。
想到这,仵作突然感觉屋里空了一块,扫视后发现目标人不见了。
她急忙起身,冲出去之前撂下一句,“压住他,别放手,等县令回来。”
还没跑到门口,就看见目标人被县令钳制住了。
仵作松了口气,县令倒是满脸笑意,“多好,这猎物直接送上门来了。”
仵作看着衙役们将他押入大牢,“还有更让人高兴的呢。”
她回想那个面生的车夫的异常表现,有些无语,“好像是有个猎物主动暴露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