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郭树武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门,赵维汉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多。
“长官,吃些东西吧!”
看着郭树武的关心之举,赵维汉心中不由得有一股暖意回荡,当即招手让他坐下。
“小武!”
“哥!”
“明天你回滦州吧!”
郭树武闻言,尚有些稚嫩的脸庞露出些许局促:“哥,你是要赶我走吗?”
“我虽然不清楚伱到底要干什么,可我是你兄弟,如果我走了,谁来帮你?”
赵维汉笑着揉了揉郭树武的头发:“傻小子,沈阳不安全,还是离开的好。”
“不行,那不行,我爹说了,让我跟在你身边!”
中国自古以来都讲究血缘、乡缘、学缘,从未变过。
国民政府如此,红党也不例外,其中最讲究的是学缘,如此形成留法、留苏两派。
赵维汉与张少帅姑表兄弟,又都曾在东北讲武堂学习过,血缘、乡缘、学缘齐了。
郭树武年不过十八岁,为人木讷,为何能当赵维汉的勤务兵,还不是因为他父亲是赵维汉的舅舅。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一年多,按理说应该将你送到讲武堂,可是眼下时局动荡,稍有不慎性命不保!”
是人都有私心,赵维汉虽然初来乍到,甚至做好了以死殉国的准备,但不得不为原主赵维汉的家人考虑。
“家中长姐已经出嫁,我未成亲,也未留后,此次生死难料,唯父母双亲放心不下,你回滦州替我侍奉父母双亲,替我尽孝。”
郭树武依旧是那副死样子,傻小子一股倔劲,怎么也不松口。
“不行,那不行,我爹说”
赵维汉一瞪眼,郭树武憋了回去,来来回去就这一句话。
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要不然赵维汉早就将他送讲武堂去了,还用整天带在身边调教?
“哥,同族兄弟这么多人,不差我一个,三姑、三姑父会有人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