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
“长官!”老师傅揭掉毛巾。
赵维汉哼唧一声,知道老师傅下一步要用剃刀刮面,剃刀划过面庞,一股异样感浮现,好似电流一般。
两人先后出了水池,赵维汉躺在一张床上,从肩颈往下一直到脚,整个一条龙服务。
这种老式的手法已经不多见了,后世的有一句流传非常广的话,足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
在赵维汉看来都是扯淡,什么柔式按摩,风情全身至尊,休闲巴厘岛臀疗,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挂羊头卖狗肉。
赵维汉悠悠从浅睡之中醒来,几日来不得休养的身子,此时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惬意劲。
“得劲吗?”
“得劲。”
“给你按摩的这个老师傅可大有来头,原先是曹锟的身边人,要不是曹锟倒台了,哪轮的上咱们。”
两人在澡堂子说了会闲话,赵维汉这个人底线不长,原则不高,如今两人赤裸相见,当下便在心中揣测张少帅是不是担心有什么监听设备?
张少帅道:“敬渊,这段时间你辛苦了,甚至连累你有生命之险,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原则上来说,领导要是跟你谈感情,听听就得了,但也要分人,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这话要是老蒋说的,赵维汉甚至还要想想后边是不是有什么大坑,日后老蒋一句光亭兄,直接将杜聿明送进了功德林。
但这话是张少帅说的,依照两人的关系足以见得真情实意。
赵维汉笑着摇了摇头:“日本人频频挑衅,我总要做些什么才是,要不然心里实在不甘心。”
“这几日左一个消息,右一个消息,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以至于我都无法辨明形势,你亲口跟我说说,目前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
面对张少帅的问询,赵维汉就当前形势一一做出回答,内容九真一假。
假的内容自然是赵维汉私下串联的行为,但也并不是一点没有坦白,只是避重就轻,将语言艺术发挥到极致。
张少帅听后频频点头,赵维汉接着道:“我此行来天津,带来了熙洽通敌的信件,当时我与荣参谋长商议之后,荣参谋长深感目前形势严峻,日本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