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处长,鄙人徐海庆,在平津地区做粮食生意,犬子管教无方,为政府添了麻烦,鄙人为政府筹措了一笔经费,聊表心意!”
徐海庆先是表露了自家情况,然后用一个很正当的借口送上一份厚礼,心意是好的,但赵维汉不能收。
赵维汉是有规矩的,他从来不贪不占,更不会收钱,徐海庆双手捧着个红木盒子,分量看样子不轻。
卫戍司令部也有规矩,从监狱里捞人五百大洋起步,涉及政治案件的开价就高了,三千大洋起步,视难度加钱。
此次卫戍司令部出动十几号人将人从党务调查科抢出来,事后上上下下都需要打点,总不能让兄弟们平白无故顶着风险做事,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得的那一份。
徐海庆既然拿来的是红木盒子,赵维汉估笃定里面装着的是金条,少说也得有二十根大黄鱼。
按照当前黄金与银元的汇率,一两小黄鱼约合七十块银元,这只是平津地区的汇率,每个地方的汇率略有差别。
每个地方银元的购买力是不同的,在北方产粮要地,每块银元能买40斤左右大米,工厂的工人每個月收入三四块大洋已是不错。
赵维汉当初在黄埔军校求学的时候,在当地每块银元只能买三十斤左右大米,由此可见银元的购买力在南北方是有差别的,然而南方工人收入普遍要高一些。
所以,张少帅直接批了三十万银元的慰问金给熙洽家属,也是不小的手笔,足以张少帅对待下边人的宽厚。
徐海庆是天津本地的粮商,自家儿子能在天津工商学院上学,自然是颇有背景,但这种背景也要看跟谁比。
以徐海庆的能量只能搭上天津警察署,赵维汉是徐海庆跳着脚都搭不上的关系,所以在卫戍司令部得知大致经过之后,直接从银行又取了二十根金条,约合两万两千块银元。
党务调查科开价两万银元可以赎人,徐海庆这个当爹的是犹豫再三,但被敲诈勒索和主动上门送礼他还是知道其中区别的。
二十斤重的黄金,再加上红木盒子的重量压在两只手上,徐海庆没一会就感觉胳膊有些酸麻,心中暗暗叫苦。
可又一时没弄清赵维汉真正的想法,是真不收还是在假意推脱?送礼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