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计看着围在领事馆外面的游行队伍,响彻云霄的呐喊声似乎要将玻璃震碎。
二楼屋内的电话铃声响起,桑岛主计拿起电话:“八嘎,你们驻屯军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迟迟没有来?”
“领事先生,支那人的军队宣称正在进行军事演习,目前已经包围了海光寺。”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炮声,桑岛主计大惊失色,旋即冷静下来:“这里是天津,各国都在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支那人是不敢主动动手的。”
从前天的晚会开始,其他各国领事见证了日本袭击东北军的事件,日本在无形之中已经处于孤立地位。
桑岛主计挂断电话,冷冷的看向一旁的土肥原贤二:“你们这次很可能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让支那人闯进租界,是在危害侨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实际上,日本人早就对天津的暗流涌动有所察觉,毕竟游行示威已经持续了大半个月,此时游行队伍能顺利进入日租界也是有意安排。
土肥原贤二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桑岛先生,此时此刻势必要作出一些牺牲才好,支那人的声势越大,才能为我们赢得政治上的主动。”
“一些侨民的损失又算得了什么,将来大日本帝国占领支那,必将迎来千倍百倍的回报。”
“再者说来,我们此次的真正目的是将满清的皇帝溥仪带走,只有将这个人握在手中,帝国才能合理合法的在满洲建立统治。”
土肥原贤二说完略带期待的看向领事馆门口,他现在甚至期待游行队伍能够闯进领事馆打砸抢掠一番。
然而现实却让他失望了,只见游行的队伍却是盘坐在领事馆门口,“闻风而来“的各国记者正在拍摄记录,这让土肥原贤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沈阳城内的布置突然被支那人打乱,不仅宗社党的遗老遗少被抓,就连河本大作也失去了联系,要不是川岛芳子提前一步离开沈阳,恐怕也
土肥原贤二不认为满清的遗老遗少会在审讯之下继续效忠他们的皇帝,所以他笃定东北当局是知道接下来的计划,但让他疑惑的是支那人一直没有动作。
天津的静园是一处不同寻常的场所,自从被鹿钟麟赶出皇宫之后,清朝的末代皇帝溥仪居住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