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你觉得工农运动怎么样?”米夫突然发问道。
赵维汉飒然一笑:“仅仅是工农运动,而不涉及到党派?”
“米夫先生,我认为任何一个主义,任何一个制度都要适应具体国情,什么是国情,就是切乎实际的政治形势,经济状态,人民生活,而不是直接生搬硬套的使用。”
赵维汉一指旁边桌子上的盆栽:“比如这盆绿植,假如直接将它种植在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之中,它能存活下去吗?”
米夫闻言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在西伯利亚的严寒天气之下,人尚且无法生存,更何况一株植物?”
“那么道理是同样的,适应贵国的主义,直接拿到中国也不见得奏效,现在的情况难道不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赵维汉一直认为具体问题应该具体分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之路任重道远,拿来主义在中国行不通。
苏联的工农运动重心在工人,因为前身俄国本来就是一个工业国家,城市之中工人群体比重很高,所以十月革命能够成功。
反观中国是一个农业国家,工人群体数量太少,一味地攻打大城市怎么可能成功,以农民为重心,向广大农村发展才是王道。
“赵,你说的有道理,我们现在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认为如何选择一個合适的领导人是关键,中国太大,而红军所在的南方太远,我国纵使想要支援也有心无力。”
“米夫先生,我希望你我双方能够顺利合作,可是我听闻南方的红军内部目前也不安稳,正如你所言,挑选一个合适的领导人是关键。”
“这关乎到你我双方未来的合作,我自然不希望是将来主事的是一个不懂实务、不通人情的毛头小子,最好是一个通晓中国国情,有能力有威望的中国人。”
米夫闻言大为不解:“中国人?难道之前的几任领导人不是中国人?”
“如果你不清楚,可以向满洲地下组织问一下,我们更愿意跟哪一群体合作!”
米夫被赵维汉说的晕头转向,由于钢铁慈父吸取之前的教训,不想让共产国际干预太深。
这也就导致之前米夫虽然人在上海,但与中共领导机关并没有照过面,双方都是通过电报、书信进行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