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伙儿都走后,老王拿出陶碗给闫立鹏喂了些凉水,那家伙口腔被烫烂根本不能沾热水。
眼瞅着再不喝水人就没命了,老王心善见不得这种情况,于是主动给他喂了些凉水。
毫无意识的小畜生嘴角察觉到冰凉,眼皮微微动了下,似是有所回应。
但一口水还没咽下呢,哇的声就吐出来更大口血水。王利民叹了口气,水是不敢再喂了,只能帮他润湿一下嘴唇,好让他不那么难受。
“这孩子作孽啊!”老王叹了口气,说完这句话后扭头回了厨房。
也不知他说地上的闫立鹏还是窝棚里的陈彬。
随后两人在桌前面对面坐定,望着陶杯里的茶水均未说话。
此时正是凌晨时分,整个院落一片宁静,连芋泥跟草莓甜甜好像都进入了梦乡。
“兄弟,你今年多大来着?”老王喝了半杯茶后轻声问道。
“25,不对,前几天刚过了生日,现在应该是26了。”
“比我家那个臭小子大六岁,我今年48,其实真说起来你还得喊我叔”
“哈哈哈,是啊,得正儿八经的喊声王叔。”
“你知道人这一辈子什么时候最难吗?”老王顿了顿后深沉地说。
他这种深沉可不是李俊那种故意扮出来的模样。而是一种历经岁月磨难以及人生历练的自然表现。
“什么时候?”李俊一时搞不清老王想说什么,只能顺着他话茬往下接。
“其实人生没有最难只有更难。小时候都抱怨学习压力大,贪玩不想学;工作后抱怨工作压力大,赚不到钱;年龄大了又操心孩子学习、结婚那些事儿;再到后来啊慢慢自己身体就该出毛病了。”
“嗯,是啊,人这一辈子,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压力,也有每个阶段的喜乐”李俊不知想到了什么,仿若经历过很多一样。
“就像你们年轻人说的人生35岁是个分水岭,其实说起来很有道理”老王对李俊的话语不置可否,随即继续说道:
“在35岁之前你可以像个孩子一样无忧、自信、向上,那是因为生活并没有给你太大的考验。你现在是不是还没结婚,没有孩子,父母也都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