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痒,抓心肝儿的难受。
顺着长长的田垄,弯着腰,抓住一把,用力一割,再捆好放在地里,一摞摞码起来,等打稻机进场。
木头做的方形打稻机,光着脚踩,两只手抱着稻谷,放在铁滚里转。
哒哒哒的稻谷就落下来了。
枯燥又乏味。
一抬头,一望无际的金黄色稻田,面前的稻谷像是怎么都割不完似的。
风吹过来,稻田像是波浪起伏,漂亮极了。
可这背后,不知道耗费农民们多少心血和汗水。
谢昭偷懒,打了个盹儿,一觉睡醒才发现到中午了。
回去吃饭?
不可能的。
田秀芬做了饭菜送过来的。
一个大篮子里装的白面馒头,另外一个瓷缸子里头装的菜。
田秀芬舍得给自家男人和儿子吃,馒头带了足足一篮子。
可是,菜没带那么多。
毕竟谁想着自家田里头多了两个人?
瞧这样子,还是在家地里头帮忙的?
她一下子尴尬起来。
拎着篮子过去,将饭菜放下,试探性看向谢昭:“二小子,不然妈回去再带点儿菜来?馒头是够了,菜……”
谢昭摆摆手。
他冲着田秀芬呲牙一乐,“妈,哪儿能呀?平科长和黄厂长吃饱了过来的,撑得难受,正帮咱们干活儿消食儿呢!没关系,他们不饿!”
平马龙:“……”
黄振涛:“……”
两人已经想哭了。
多少年没这么干过活儿了?
后背像是被刀子割肉,疼得厉害,手上更是被镰刀划了好几道口子,火辣辣的疼。
不饿?
他们简直是快要饿得前胸贴后背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