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地点,可以成为屠戮的杀场,也能成为希望的温床,翠云廊入口处的这个大礼堂便完美地证明了这一点。
在十二使徒高效的组织下,钟晨暮完成了在大礼堂对无名市所有人的一次演讲,将“虚实二象性”的能力毫无保留地传输给了每一个人,并且在他们心中种下了一颗集体的种子。
他知道,路还很长,种子是否能够发芽,长大,最终形成足以构建和联合残缺的人类文明的坚韧而粗壮的枝条,还未可知。但是,只要开始生长,便有希望。
结束之后,他带着范婷来到了无名市西北的马鞍山。
当初,战火曾经烧到这里,在重型装甲车的火力之下,这里的灌木被焚烧,树木被摧毁,一整片的苍翠之间被抠出了一块又一块丑陋的疤。
然而现在,有一阵没有回来,这些伤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两人肩并肩地从大路拐向杂草丛生之间的小道,往山上走去。
仅仅从茂密的草势来判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些毫不起眼,甚至大多数时间都无法直立的存在,却因为紧紧地贴着土地,而拥有无限的生命力。
到了接近山腰的地方,钟晨暮站定,指着山腰处那残留在地面的半截枯树,笑道:“还记得这棵树吗?”
范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能忘记呢?当初要不是你们,我就已经吊死在那里了。”
“嗯,现在只剩半截,至少不会有人再选择在那里上吊自杀了。”
“”
范婷满心感慨。那个时候,对感情彻底灰心的她想一了百了,没想到,被钟晨暮和郭陵救出之后,心底那丝残存的生的希望又顽强地壮大起来,也连带地将爱情的憧憬滋养回来。
她无比想见到那个在心中已经有些模糊的人影,但正是这种模糊给了她可以充分发挥的想象。
张楚瑜,你现在到底在哪儿?过得怎么样?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钟晨暮并没有打搅范婷的思绪,而是专注地倾听着一条大河的水流声。
他之所以带范婷来这里,就是因为两人要离开无名市一段时间了。整个无名市的内务有十二使徒和刘老头们牵头,他可以很放心。
尽管现在所有人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