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人心魄。
玄翎凝视她哭了片刻,“齐夫人用的是苦肉计,还是美人计?”
盛熙颜抬眸间和帝王的眼神触碰道,哀伤道:“臣妇自宴郎去世后,在世上便无所依靠,唯有皇恩护佑。”
“从前宴郎一直说皇上是明君,他誓死效忠皇上,虽然他去了,这份遗志,臣妇会传承。臣妇这条命日后就是皇上的,熙颜愿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玄翎勾唇,来自帝王的皇权压迫和威严:“齐夫人可知,天下人的命都是朕的?皆是效忠臣服之人。”
“皇上说的不错,您执掌天下人的生死,多的是为您尽忠之人,但尽忠分两种,一种是为权势富贵,一种是从心底追随,无关利益,臣妇想做的是第二种。”
“朕从不信有人会不为权势富贵,你所求什么?”
“臣妇誓死效忠皇上一人,唯有一个求情,让将将留在臣妇身边教养,保留他是宴郎的血脉,此生再无所求。”
她的神情坚定,仿佛一株圣洁又坚韧的莲花。
玄武帝那如同雕塑的面容,让人无法捉摸他的内心世界,盛熙颜只能尽力揣测。
良久,屋内静的掉针的声音都能听到,晚香玉和龙涎香的香味混合萦绕在二人气息间。
门外有叩门声,“皇上,滕王求见。”
玄翎瞥了眼盛熙颜,“让他进来。”
滕王进来,噗通跪地道:“皇上,你一定要帮帮熙颜。”
熙颜?叫的很亲热嘛,玄翎幽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显得很危险。
盛熙颜也不知滕王为何突然这样称呼她,明明这几日一直叫她齐夫人。
“滕王说说,朕为何要帮她?”
滕王道:“爱子之心是熙颜身上的闪光点,她是位好母亲,求皇上能出面和鄂王府说明此事,为熙颜做主,让她自己抚养将将。”
玄翎往后靠在太师椅上,肃声道:“滕王,你是以什么立场求朕?”
盛熙颜越听越晕乎,皇帝为什么要问这话?该不会是误会她和滕王有什么关系?
这可不行,万一再乱想她是因为滕王才逃出鄂王府的,那岂不是又添一条红杏出墙的罪名。
急忙解释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