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翎胸腔里泛起酸味,晚香玉原来是她和前夫二人如胶似漆的香。
淑妃又见帕子一角上绣着一个花样,笑说:“盛嫔人很细心,很能干,唯独绣工不行,皇上看,她绣的这是什么?”
玄翎有些好奇,还有女子女红很差吗?那不是深闺中的基本功吗?
接过锦帕,确实绣的歪歪扭扭,什么图案,辨认半晌,“老虎?”
淑妃故作恍然大悟道:“这就对了,阿宴的属相是虎。”
玄翎把锦帕狠狠扔到地上,阴鸷道:“好个一往情深。”
淑妃跪地道:“皇上息怒,是臣妾的错,一时忘记了熙颜已经入宫成了皇上的妃子,还以为她是臣妾的弟妹,是阿宴的妻子。”
玄翎冷戾道:“退下。”
“臣妾告退。”
淑妃忙不迭出了养心殿,到殿门口露出不易察觉的淡淡笑容,盛熙颜,你想和本宫争宠还嫩点。
福公公进去伺候,一瞧,怎么咱皇上的脸变得比腊月里寒潭底的冰还要冷,这是怎么了?忽然就变了心情。
“皇上,您晚膳在哪里用?”
帝王冰冷孤傲的眸子仿佛没有聚焦,深暗的眼底看似平静,却显得凌厉威严。
“出去!”
福公公小跑逃出了内殿,不管如何,先让皇上平静一会儿,他需要冷静。
夜晚的储秀宫偏殿,唯有四角处掌灯,幽静无声的青石板地上幽幽光亮
将将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夜里早早就哄睡着了,不再哭闹。
盛熙颜有空闲可以坐在院中赏夜景。
四方小院里会有一种满足感,安全感。
齐宴战死沙场,只有衣冠冢,连尸骨都留在了战场,盛熙颜感伤道:“宴郎,从北疆到京城这样远,你该如何回来见儿子?”
做了鬼,飘着,怕阳光,那就只能夜里跑,多久才能回到京城?一年,两年?
花夏端着丹皮青蒿茶出来,见她眼眶通红,知道又是思故人。
“小主,莫要伤悲,忘记吧。”
“是啊,现在的日子挺好的,我该知足。”
丹皮青蒿茶,是用牡丹皮、青蒿、冰糖、绿茶煮的茶,可以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