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违背了祖训,本该赐死她,可哀家想佛有慈悲,就让她带着孩子出宫去,皇宫也好恢复平静。”
玄翎的脸色透着危险的气息,盯着盛熙颜问:“盛充媛,你自己说。”
盛熙颜一想,这不得是表忠心的时候吗?
恭敬道:“嫔妾自进宫那一刻起,生是皇上的人,死也是皇上的人,唯一的主子是皇上,此生只忠心皇上一人。”
亮晶晶的桃花眼泛着春水,可对面的男人冷酷无情,一点没有接收她的媚眼。
阴鸷肃声道:“既入了宫,就没有出去的道理,到死也休想出紫禁城的大门。”
盛熙颜低眉顺眼的磕了一个头,“嫔妾记下了。”
“母后,日后这话就不要提了。”
皇太后道:“你回去吧,把剩下的宫规抄完。”
“嫔妾告退。”
盛熙颜赶紧起来,步履蹒跚的往外走,腿和腰都要断了。
玄翎扫了一眼她的背影,回过眸光。
“皇帝,你别怪哀家危言耸听,你原本就入后宫的时候少,近来还只去关雎宫,让其他势力如何平衡?嘉妃和良妃,到底犯了多大的罪过,让你一次也没有临幸?”
玄翎冷淡道:“母后,朕给过她们机会,前朝事忙,儿臣不想费劲去调教一些愚笨的女人,等她们素养提高的时候再说,至于其他人,儿臣会适当的走动。”
本不是亲生母子,皇太后知道自从四年前,玄武帝亲政以后就大权在握,她的意见接纳的也不是很多。
“皇帝既然心里有数,哀家就不说了,雨露均沾,皇帝要谨记。”
盛熙颜跌跌撞撞回到关雎宫里,抱起将将亲个没完没了,将将要蹦跶下去玩,从她怀里逃脱。
刚才皇帝的话对她是个警醒,到死都要死在这里,她是不该糊涂下去。
从前父亲曾说过她是个很容易安逸的人,可以过的知足常乐。
这种安逸的性子,放在皇宫变成了懒惰,从进宫开始她太顺了,没有吃过大苦,以为可以这样悠闲自得的生活下去。
可事实上,进了死胡同。
烧糊涂说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成了玄武帝心里的刺,他再也不会对她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