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便汩汩流出。
刘宏忍着疼痛,在圣旨上书写起来。鲜红的血液印在圣旨上,显出一种瘆人的醒目。
不知过了多久,刘宏终于无力地垂下手臂,将血书的圣旨,塞到了何后怀里。
“这封旨意,汝要想办法传出宫去,传到车骑将军府,让程昱赵云……传到青州……”
“这封遗诏,待到刘玄德与汝等会合,可以择机宣之天下……”
“万年……”刘宏轻轻呼唤着,“为父欲把你许配刘玄德,只是碍于宗亲身份。若…你不愿,也要跟随刘玄德身边,才能保护汝等性命……”
“我儿……”
“倘若天下不乱……若为父能…能把握这个朝局……你才是该坐这个皇帝位子的人…可是…为父无能……恐怕你…没这个命…”
“儿子不做皇帝!儿子只想父皇身体好起来!”
“以后可要……听你那两位皇叔的话啊…”
刘宏倒在何后怀里,眼神扫过自己的一对儿女。脑海中走马灯一般,闪过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他本是世袭的解渎亭侯,因窦太后摄政,立了他做皇帝。
“为父……本也不是皇帝的命……”
“这大汉天下,真美啊……”刘宏看向外面的夜空,身躯倒在何后的怀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陛下!!”
“父皇!!”
刚刚走到门口的张让,听到里面何后刘辩以及公主的哭声,脚下一软,顿时摔倒在地。
何后听见动静,将刘宏的遗体缓缓放平,抹去自己眼上的泪水,将遗诏紧紧地藏在内衬之中,领着自己的一对儿女,大步走出屋外。
“张常侍!”何后怒喝一声,此刻的何后,才显露出母仪天下的气度,“陛下驾崩!速召百官觐见灵前!!”
“奴婢敢问娘娘……”张让直起身子,“陛下可有遗命!立哪位皇子为帝!”
“张让,汝如此无礼!汝不过一介阉宦,焉敢干预大事!陛下病重,亲口托付本宫,立我儿刘辩为帝!”
张让并不搭话,弯腰转身退下。但暗自之中,却封锁了刘宏驾崩的消息。按照张让的意思,刘宏素来偏爱刘协,张让等欲立刘协为帝,也好掌控在他们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