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关外诸侯之中,也少有如此实力。文和先生,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哈哈哈!”贾诩大笑,接着起身,作势要朝外走,“将军身处风暴之中,内外交困之地,尚不自知。诩无话可说了,这就告辞,望将军好自为之。”
黄忠、典韦紧接着跟上,虽然心中不解,但是他们知道贾诩自有安排。
“先生留步。”吕布上前赔笑,“布乃一武夫,胸中无有谋略,还望先生赐教。”
贾诩回到座位,捋髯大笑,从怀中掏出一份绢帛,上面所画,正是并州周围的地图。
“诩所说,将军内外交困,绝非虚言。”贾诩指着地图,缓缓道来,“将军虽然占据太原郡、上党郡一带,麾下更有强将精兵。然而将军麾下,多西凉人。西凉人勇猛而无信义。将军势大,麾下军士自然投靠。若将军来日势微,则麾下士卒必然作鸟兽散,便如昔日之董仲颖。将军岂不以此事自鉴?”
“董卓一死,天子在袁本初之手。他便可挟持天子以令诸侯,将军竟不自危?”
“先生,袁本初乃渤海太守,与我并州相隔甚远。就算他有天子在手,也是天高皇帝远,岂能将手伸到并州?”
“将军大谬!”
“渤海郡地处青幽二州之间,北面有幽州牧刘虞,以及我主刘玄德的至交好友北平太守公孙伯圭。南面则地接青州平原郡。”
“袁本初如要占据州郡,北攻幽州,则我主自平原出兵,进入渤海,不过旦夕之间。”贾诩侃侃道来,“而我主兵精将强,袁本初必不图谋。”
“冀州牧韩馥韩文节,生性软弱,素无争霸天下之心。而袁本初四世三公,家底雄厚,天下谁人不知?袁本初若取冀州,并非难事。”
“将军武勇,天下无敌,各路诸侯谁人不知?岂能坐视将军坐大?”
“将军西接李傕、郭汜、樊稠、张济等人,西面更有西凉马腾。南面司隶之地,早成焦土。”
“届时,冀州与将军麾下两郡之地接壤。到那时,袁本初只需许以重利,号召李傕、郭汜围攻将军……将军所处,难道不是四战之地?”
这一通游说,说得吕布冷汗涔涔。他虽然无谋,但也不是听不懂利害关系。
“望先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