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
关羽微瞪丹凤眼,眼神之中显然有所不满。赵云勒马回身,银枪上还滴着鲜血,看向主营方向若有所思。黄忠轻拍马颈,放下了手中还欲再射的弓箭。太史慈虽有不甘,但也止住了追击的脚步。
大军如潮水般缓缓退去。贾诩看着撤回的军队,心中暗自盘算。此次虽未能将鲍信斩杀,但已重创其军,极大地削弱了鲍信的势力。鲍信经此一役,已如惊弓之鸟,短时间内再难成气候。
“先生!文和先生!”张飞大踏步赶将来,双眼圆瞪看着贾诩,似有责怪之意,“何故鸣金收兵?!如今之势,不消片刻便可拿下鲍信。南有大河阻拦,他定是插翅难逃!”
“穷寇莫追,鲍信已不足为惧。”贾诩耐心向张飞解释,“鲍信前后万余军马,已经几乎全数消灭,将军等如今已是大功。须知刘德然早就布兵于济北,哪怕鲍信能侥幸逃得性命,也逃不过德然之手。”
“鲍信犯我疆界,杀我将士,待他回军,却发现无家可归,岂不是正大快人心?若如此便取他性命,倒是便宜了他。”贾诩脸上竟露出一抹凶狠。
张飞闻言,伸出手拍了拍脑门。
“先生说的是,倒是俺想得不周到了。既然是德然在南已经有了防备,那鲍信这份功劳,便给他也无妨啊!”
“鲍信已退。然而方才有士卒来报,平原城如今受困。许攸、沮授领军攻打西面,桥瑁率军攻南门。”
“西门处,我先前已派恶来将军为援,何况城中兵马不少,不必再派援军。如今南门情况颇为危急,诸位将军,还请收拢大军,往平原南门进发!”
众人得令,立刻整顿人马,朝平原南门疾驰而去。
……
鲍信带着残军一路狂奔,如丧家之犬般逃至黄河边。他肩胛处的箭伤因一路颠簸不断渗血,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干裂起皮。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与血水、尘土混在一起,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污浊的痕迹。
他的战马也已精疲力竭,口吐白沫,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风箱般沉重。鲍信望着黄河滔滔河水,眼中满是绝望,这滚滚洪流像是一道天堑,阻断了他逃生的最后希望。
周围的亲兵也都狼狈不堪,有的拄着兵器大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