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
营地周围的防御工事也已毁于一旦。简易的栅栏被推倒,原本用来阻挡敌军骑兵冲击的鹿角,如今也折断散落在各处。地上还有一些深浅不一的脚印和马蹄印,那是慌乱撤退时留下的踪迹,印刻在泥泞之中,仿佛将那场仓皇的撤离永远定格。
“唉。”没过多久,贾诩派出的斥候小队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营地边缘。为首的斥候是个眼神犀利的老兵,他谨慎地做了个手势,让小队成员停下。他们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看来敌人确实是退却了。”老卒拍了拍手,如此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便回城,向二位先生报告吧。”
……
营帐之中,炭火正旺,驱散了初冬的寒意。贾诩与陈宫相对而坐,中间的矮几上,茶壶正冒着腾腾热气,茶香四溢。
贾诩神色悠然,端起茶盏,轻吹了吹,抿了一口。那姿态仿佛不是在这战时营帐,而是在自家的庭院中悠然赏景。自从离了临淄这多半年以来,贾诩已经很长时间没这么舒心过了。
陈宫微微一笑,亦端起茶盏,感受着那温热的触感。
贾诩微微闭着双眼,神色淡定从容。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是对局势成竹在胸的笃定。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不为外界所动。
河岸边。
只见那一群斥候如离弦之箭一般,一路风驰电掣。马蹄踏过之处,扬起滚滚尘土,最终抵达平原。
几个斥候尚未到达大帐前,守在营帐外的卫兵远远望见他们,立即挺直身躯,扯开嗓子高声喊道:“报——斥候求见!”
听到通传之声,贾诩与陈宫二人瞬间正襟危坐。原本略微放松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两道锐利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营帐入口处。
须臾间,斥候们鱼贯而入。一进入大帐,他们便迅速单膝跪地行礼。其中为首的那位老兵,虽然因为长途奔袭导致气息略有不稳,但他依旧强打起精神,用坚定且清晰有力的声音汇报道:“二位先生,我等幸不辱命!经过我等探查,现已确定敌军已然开始撤军!”
当敌军撤军的消息,贾诩和陈宫一直紧绷的神情瞬间松弛了下来。
贾诩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