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查看伤口,眉头紧皱,那伤口处血肉模糊,断裂的骨头白森森地露着,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
军医深吸一口气,迅速用布条在鲍信的上臂靠近伤口处紧紧勒住,试图减缓血流。每一圈的缠绕都让鲍信又是一阵痛苦的抽搐,军医一边低声安慰着,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
“将军,忍着点。”
军医紧接着把草药碾碎,轻轻敷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上。草药接触到伤口的瞬间,鲍信又是一声惨叫,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亲兵们赶忙上前按住他,不让他乱动,以免加重伤势。军医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全神贯注地处理着伤口。
军医已经在尽量保证鲍信的清醒,但这痛苦毕竟太过剧烈,导致鲍信渐渐失去了意识。他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软软地趴在马背上,周围的一切都仿佛离他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鲍信的意识开始有了一丝松动,就像黑暗中透进了一丝微弱的光。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那丝光亮逐渐扩大,鲍信的眼皮微微颤动,像是在努力挣脱某种束缚。
他的嘴唇干裂,微微张合,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像是有火在灼烧。又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迷茫与虚弱。
“将军!将军!”周围的亲兵看到他醒来,眼中露出惊喜,纷纷围了过来,大声呼喊。
鲍信只觉得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他试图回应,却感觉身体像是被重石压住,动弹不得,只能虚弱地眨眨眼睛,感受着从伤口处传来的阵阵剧痛,那是他还活着的证明。
鲍信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每一丝肌肉的牵动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折磨。他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开合,却只能发出微弱得如同蚊蚋般的声音,那声音被风一吹,似乎就要消散在空气中。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喉咙里像是有沙子在摩擦,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气息,发出了声音。
“回……回漯阴吧……”这几个字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
亲兵们听到这微弱的声音,赶忙凑上前去。鲍信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他又一次努力地开口,这次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但依然沙哑得可怕:“快……带我……回漯阴……”
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