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此番对手刘备,麾下猛将云集,羽翼早丰,实力不容小觑,非现在之袁绍可比,实非己方目前能轻易抗衡。当下严惩诸将,不过是泄一时之愤,于重振旗鼓、再图霸业无益。
袁绍沉思良久,他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如今处罚你们,亦难改败局。都起来吧,回营好生休整,反思此战得失,待日后,务必随我一雪前耻,重振我军军威!”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继而面露感激之色,齐声道谢。可那起身瞬间,沮授眼中仍藏着忧虑,许攸则闪过一丝不甘,武将们亦是满脸沉重。
虽免了责罚,可这场大败如阴霾,笼罩心头,将来的路可谓是荆棘满布,能否真如袁绍所言东山再起,尚未可知。
如今袁绍兵败,实力大减,轻易不得再起干戈。依附袁绍的一众诸侯,大多都是见利忘义之辈,会不会落井下石,尚且难说。
众人鱼贯出了袁绍府邸,各怀心思,脚步沉重,唯余夜风吹拂衣袂的簌簌声。沮授与许攸并肩,一路默然,眉头紧锁,满心都是未来的谋划,街边微光摇曳,映照着二人满是忧虑的面庞。
刚行至拐角,身后忽传来急促脚步声,二人回首,见是田丰匆匆赶来。田丰身着素袍,神色凝重,额前发丝因疾行略显凌乱。
“公与、子远,且留步!”田丰高声喊道,几步上前,喘着粗气,目光在二人脸上打量,满是急切。
许攸眉头一蹙,率先开口。
“元皓,这般匆忙赶来,所为何事?如今大家刚从主公处出来,心头正压着这战败的愁云呐。”
田丰轻喘了几口粗气,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公与、子远呐,战败已是定局,不可再变。然而二公在外征战时间颇长,有些事情,二位不知。”
“何事?”沮授、许攸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露出疑惑。
“先前,明公欲与幽州牧刘虞商议联合,共同抵御公孙瓒。审正南先行,未得结果。荀友若、郭公则二人,随后奉明公之命北上。然而刘虞受青州刘玄德调和,与公孙瓒和解,却扣下正南三人在蓟县,被软禁着至今未归。”
“儁乂将军如今正率军在北方唐县驻扎,与刘虞驻扎在北新城的军队,遥相对峙不下。”
“我来寻二公,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