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田丰神色凝重,目光恳切地看着沮授与许攸二人,“二位,当下局势,实已危如累卵。咱们刚经此大败,元气大伤,兵力折损、粮草损耗且不提,军心士气亦低迷不振,断不可再贸然起战端,再生枝节。”
许攸皱着眉,双手抱胸,沉吟道:“元皓所言在理,可刘虞那厮,无端扣下我方三人,此时撤兵示好,岂不是显得咱们软弱可欺,往后在这诸侯纷争里,更难立威。”
沮授轻抚胡须,思忖片刻后道:“话虽如此,但如今咱们确实力不从心。若强行对峙,儁乂将军虽勇,可长期僵持,胜负难料,一旦再有差池,北方防线溃败,邺城危矣!”
“公与此言,正切中要害。刘虞非穷凶极恶、得理不饶人之辈,过往行事,也算顾全几分颜面。咱们主动撤兵,借此示好。想必刘虞会放回友若三人,如能稳住北方局势,对于如今来说,方为上策。”
沮授长叹一声,仰头望着夜空,良久才道。
“罢了罢了,如今困局,恰似深陷泥沼。元皓此言在理,咱们刚吃败仗,根基动摇,实无余力再去应对北方这棘手麻烦,主动撤兵示好,确实是当下最妥之法。”
“想我等本欲助主公成就霸业,哪曾料到如今这般狼狈。”
“既然如此,大事已定,明日我等便面见主公,呈上撤兵之策,只望主公能应允,莫要因一时意气,误了大局。”
三人商定妥当,便各自散去。沮授与许攸一路无言,返回居所途中,街边寒风吹过,更添几分萧瑟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