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刘彦身上,戏志才微微前倾身子,似乎在期待刘彦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陈宫、程昱则依旧表情淡然。
刘彦原本脸上还带着几分酒后的玩味神色,可听闻贾诩这话,面色陡然一变,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峻与严肃。
他的眼眸深处似有光芒闪动,犹如寒星,原本轻松的氛围仿佛瞬间被一层凝重所笼罩。
“文和所言,切中时弊。如今天下,恰似风雨欲来,年节不过是暂时的平静。各方诸侯皆虎视眈眈,年后必是纷争迭起,大乱将临。”
刘彦边说着,边伸手拿起两个酒盏,稳稳地放置在桌案的东部。他目光专注地看着那两个酒盏,其中一个代表着刘备,另一个则代表着袁绍。
“前些日子与袁本初大战,虽说我军最终得胜,可其中艰辛,唯有亲历者方能知晓。我军十余万兵力全数出动,粮草辎重,消耗甚巨。”
“奉孝、志才、公台常处理本州事务,必然知道此事。”刘彦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代表刘备的酒盏,“经此一役,我方急需休养生息。此时若轻易再起战事,无疑是将自己置于险境。”
“青州内部的稳定与恢复,才是重中之重,唯有如此,才能有足够的根基与底气。”
贾诩依旧是那副洞悉一切的模样,他静静地听着刘彦的话语,面上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刘彦所言之事早已在他心中过了千百遍,此刻不过是再次印证罢了。他微微垂眸,看着桌案上那两个代表着不同势力的酒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案。
只见刘彦再次伸手拿起两个酒盏。他先是将其中一个酒盏稳稳地放在代表青州那个酒盏的南边,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缓缓开口道:“青州之南,乃是徐州,其地域广袤,物产也算丰饶。徐州牧陶恭祖,素来偏重我等。目前看来,暂且不必为之担忧。”
说罢,他又拿起另一个酒盏,小心地放置在代表青州的酒盏北边,接着说道:“而此处,是北平公孙伯圭。经南皮一战,我已得渤海一郡之地,与北平相通。”
“公孙伯圭与大哥素来友好,非形式逼迫,不会与我为敌。”
刘彦目光沉稳,微微抬起头,视线从桌上摆放的几个酒盏上一一扫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