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坐在床边削水果,果皮削得很长,也没断,他也没将果皮拿下来,依旧盖在果肉上。
手中转着匕首,他察觉到我醒了,就转头看了过来。
“醒了?”他说着站起来,将匕首和梨放下,到饮水机那边接了一杯热水。
瞎子将水端过来,慢慢把床摇高。
我张了张口,声音无比嘶哑,“小花……他怎么样?”
“他情况比你糟糕得多,好在没什么危险,吸入的毒气也没对他的身体造成大伤害,出院后继续调理一段时间就好。”
我点点头,实在没有力气再问其他事了。
房门被打开,闷油瓶提着盒饭进来,看到我醒了他快步走到床边,将东西放下后接过了我手里的杯子。
我看着他,有很多话想问,但疲惫感让我困倦得无法开口。
他在床边坐下来,问道,“哪里难受?”
我摇头,“不难受……但很困……”
他嗯了一声,轻轻抓住我的手。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表达的意思——
我在。
瞎子将盒饭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后看了一眼,将青椒多的那盒留给自己,另一盒递给闷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