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张小安守夜了?
那么天应该快亮了。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但感觉身上很冷,没有睡袋保暖,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完全温暖不起来。
特别是凌晨天将亮这段时间中,气温会降到最低,露水凝结。
我坐起来,盯着火堆看了一会儿,睡意慢慢退了下去。
张海山睡在最里面,侧身面对着半夏,一直下意识防备着。
不过半夏一直老老实实睡着,倒是没做什么让张海山难以接受的事。
我起身走到外面,小声对闷油瓶道,“小哥,上厕所吗?要不要一起?”
闷油瓶淡淡看了 我一眼,什么反应都没有。
张小安用干枝扒拉了一下炭火,笑着道,“要不我陪你?”
其实我也就是嘴贱一下,想看看闷油瓶会不会给点反应。
当然,他的态度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了。
不过我起身走了一段时间后闷油瓶却跟了上来,只是他走得很慢,应该只是打算跟着,没有要跟我一起的意思。
慢慢走进黑暗里,火光已经照不到这边了,我看准一棵大树,打算利用它当掩护就地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刚站好,下面十几米远的灌木丛中突然冒出了一队人马。
那些人手上都提着马灯,将周围照得无比明亮。
走在中间的人抬着一个竹椅,上面绑着一个人。
操!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立刻追了上去。
远远跟在我身后的闷油瓶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立刻加快脚步跟了上来。
“站住……”我大喊。
我直接朝着那队人所在的方向猛冲,根本顾不上判断路况和环境。
茂盛生长起来的灌木丛和蕨类植物以及各种齐人高的杂草就是天然的屏障,跳入其中后几乎寸步难行。
我压着杂草过去,断裂的灌木枝条从我的脸上和肢体上划过,瞬间就刮出血痕,火辣辣地疼起来。
但我什么都顾不上,凭着一股气快速冲了出去。
那些人应该听到了叫声,在前面领头的人停了下来,他们淡淡回身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