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好。
论母妃,还是杨母妃更好,起码在待二哥的时候,能分出多余的爱来给他,但也只是多余的,仅是多余的。
就算如今母妃因锦芫的事恨二哥,不怎么搭理二哥了,但楚承序知晓,他还是不如二哥在母妃心中的分量。
“派二哥的人去监工可以知道工程的进程,二哥的人去采买可以买些价格合适的材料,这不就是有多余的银子了?”楚承序耐心道。
“买劣质材料”楚承英惊呼,“可是材料不好,修的渠有用吗?能通水吗?”
“修了渠就能通水,不好的材料影响的只是渠的使用时长,顶多用的没那么久罢了,”楚承序敲着桌子,“再说了。”
“这渠只是解如今的燃眉之急,或许过段时日就下雨了,有雨了还需要渠嘛?”
楚承英点头,七郎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要是几年都不落雨呢?”
楚承序被问的不耐烦了,这二哥瞻前顾后的,简直没点果决,这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嘛。
几年不下雨也是朝廷的事,自然有朝廷解决,如今只是个亲王就担忧这担忧那的,真把自个看成了心系百姓的明君了?
要心系百姓也得你能坐上那个位置再谈,如今谈,还太早了。
“二哥,那是日后的事,”楚承序耐着性子说道,“就算几年不下,自有朝廷大臣与父皇商议拨银子再重新修过。”
可能不是父皇了,楚承序心想,过几年,坐上那位置的就不知是谁了。
是十郎是二哥还是他呢?
“还有,二哥,派去的人不能明显是你的人,”楚承序提醒道,“被父皇知晓了,可是会厌弃咱们哥俩的。”
“本王知晓了。”
楚承英靠在太师椅上,虽说银子的事有着落了,这事做成了,会有一大笔进项的,但还是一堆事压着他喘不来。
“二哥,是还有什么烦心事吗?”楚承序见二哥还是一脸愁容。
“是六郎,开年后又病了,”楚承英揉揉眉心,“他那身子,本王都怕他长····”
算了,不说这些丧气话。
楚承序见二哥担忧他的幼子,依稀记得,母妃提过几次,六郎身子太弱了。